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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手

1999-08-13 来源:生活时报 王海(令鸟) 我有话说

该着老乔晦气,还没到晚上,事情就暴露了。玲芳找毛线,她正给老乔织毛衣,灰色儿的,差一点线袖子收不了尾。她恍惚记得立柜上的箱子里放得有线,去拿,于是,随着玲芳拖箱子的动作,老乔塞在箱子底下的钱“啪”的落地。整个过程老乔都在场,但他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。钱落地的瞬间,他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
“这是什么?”许玲芳拾起了钱。

“我看看……”

“钱!”

“钱?多少?哪来的?谁放在那里的?”

许玲芳数钱,数完了,一声不响地看看老乔。老乔做关心状:“多少钱?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

“不知道好。”玲芳收起钱,表情高深莫测。

“是不是……乔轩放家里的?打个电话问问,我去打。”

“往哪打,大晚上的?这事等明天上班时问问乔轩,不急,又不是少了钱。”她说完把钱掖在兜里,转身出了门,刚一出门,眼泪就掉下来了。不用说,这是老乔的私房钱,她去找邻居田大妈,找她给拿主意。

“男的要是偷着攒私房钱,不是有了外遇就是有了外心。”田大妈说。许玲芳更是伤心欲绝,一双眼睛哭得像兔子似的红红的。“你现在不能跟他闹,不能打草惊蛇。得先稳住他,等确实抓住了把柄……”

“我知道是谁!”

“谁?”

“我们家住着的那个小狐狸精!”

“不能吧,两人相差那么大。”田大妈不好说哪里相差那么大,只好含糊其词。

“男的不在年龄,有才就行。”

“这事可不敢乱猜。你家老乔人是不错,但要说是跟王纯那小丫头,恐怕他……身体上也顶不住吧。”

“嗨,他呀,有句话怎么说的?……身残志不残!”

见老婆一去不返,老乔心里慌慌的,搭着肚子不争气,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自管要饿,老乔决定出门去吃饭,一来裹腹,二来排忧。走了半道他才想起兜中没钱,又向回返。回到家里,仍是没钱,他便去敲王纯的门,想借钱,顺便借了这月的“工资”。没想到他才走进王纯的房间,被正回家的玲芳撞个正着。玲芳记着田大妈的话没有“打草惊蛇”,而是悄悄进了屋,眼睛、耳朵高度警觉着。他只在那屋待了一小会就出来了,这一小会当然不会“成事儿”。接着老乔下了楼,许玲芳来到窗前,目光冷峻地送丈夫远去,同时稍感安慰地注意到:他独自成行,身边没有王纯……

这天晚上不到十点,许玲芳就上了床。她想老乔若这时回来,就给他一个脊梁。不想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,仍不见老乔的踪影。她有点慌了,以往老乔这么晚不回来而不说一声,是绝没有过的事情。忽然她想起会不会趁她没注意的工夫他溜进了王纯的屋里?但她又安慰自己说这不可能,他俩想出事儿有的是机会,何必非得她在家的工夫?但那念头一经产生就再也难以打消,且在她心中越烧越旺。许玲芳一个翻身坐起,趿上鞋直奔王纯屋里而去。

王纯屋屋门紧闭,只有门下泄出的一线光亮。钟锐在王纯屋里。

钟锐是被轰出自己家门的。晓冰说出了那句话片刻后,晓雪出来了,“你走!”她说,当着那个姓沈的客人和孩子的面。他想说几句什么,还没张嘴,晓雪又说:“你走!”他不得不走,在冻结了一般的气氛中。出门的那一刻,他感到屈辱,但紧接着,他又开始为晓雪难过。他想返回去,但没有勇气,他得等晓冰和那个姓沈的走了后再说。但一直等到十点钟,仍没有动静,他只好离开了。

他来到了王纯这里。

王纯一眼就看出他的精神不好,担心地问又发生了什么事。他决定什么都不对她说,不能再让她分担什么了。他就对她说他这几天一直在加夜班,总共只睡了五六个小时,有点累了。这话也是实话。她让他在她床上躺一会儿,他听话地躺下了,居然睡着了。许玲芳就在这时擂响了门。钟锐睁开眼睛,王纯冲他摆摆手。

“谁?”(八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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